2025年8月7日，美国总统唐纳德·特朗普在华盛顿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，允许美国人将401(k)退休储蓄投资于加密货币、私募股权和房地产——这一举措或将改写美国数十年来的退休投资版图。
401(k)是美国雇主赞助、员工税前缴费的退休储蓄计划，总资产接近9万亿美元，是全球最大的退休储蓄体系之一。此前，这些资金主要配置于股票、债券和指数基金等传统资产，虽然稳健，但增长空间有限。特朗普直言，这种模式不足以应对未来退休缺口，尤其当高收入群体和政府雇员可享更多元的投资选择时，普通劳动者却被限制在单一资产类别内。
政策落地与市场反应
新行政令放宽限制，首次允许普通储户通过401(k)直接投资此前多为机构和高净值人士专享的另类资产。消息公布后，比特币数日内突破12,000美元，市值达2.45万亿美元，超过亚马逊，位列全球资产第六；加密货币总市值升至4.13万亿美元，创历史新高。
这一政策与特朗普此前提出的“战略比特币储备”理念一脉相承，反映出其对数字资产制度化的推动意图。监管层也开始配合行动：
- 劳工部（DOL）：将在6个月内重新审视《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》（ERISA）中的受托人职责，并设立“安全港”条款，降低雇主在引入高波动资产时的法律风险。
- 证券交易委员会（SEC）：被要求重新定义“合格投资人”，让普通401(k)参与者更容易接触封闭市场资产。
资产管理公司、经纪商和技术平台正加快开发适配401(k)的加密货币、私募股权和房地产组合产品。私募资产预计将通过机构管理的目标日期基金等间接形式进入，而加密货币可能成为账户可选的直接投资标的。
巨头布局与行业前景
贝莱德、高盛、KKR等金融巨头已着手将数字货币、私募基金和房地产产品纳入符合ERISA标准的投资组合。对于加密货币行业而言，这意味着不仅资金和流动性将显著增加，更是一次制度层面的重大认可。
风险与争议
尽管政策释放了增长潜力，但业内普遍担忧高风险资产可能给普通投资者带来沉重负担：
- 费用高企：传统401(k)产品平均费用率约0.26%，而私募基金常见的“2+20”模式可能在收益分配前就吞噬大量回报。
- 流动性与估值难题：私募股权和部分加密资产流动性有限，估值需人工确认，不如公开市场透明。
- 法律责任风险：尽管设立“安全港”，但资产波动引发的亏损仍可能引发诉讼，英特尔退休计划曾因类似投资遭员工起诉。
- 投资者教育不足：多数储户缺乏评估另类资产风险的能力，可能无法合理配置投资组合。
Cerulli Associates退休业务主管克里斯托弗·贝利指出，政策虽为市场带来新机遇，但在市场调整期，流动性收紧和高费用问题可能加剧损失。黑石集团首席运营官乔恩·格雷则提醒，私人资产更适合年轻、投资期限长的储户，对于临近退休的人群并非理想选择。
一个制度化加密时代的起点？
随着监管规则逐步明确，数万亿美元退休金或将进入加密市场与其他另类资产领域。政策的最终成效，将取决于费用透明度、投资者教育水平，以及雇主和资产管理机构能否在风险与回报之间找到平衡。
如果落实顺利，这项行政令不仅会重塑美国退休投资结构，也可能成为全球养老金制度向数字资产开放的重要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