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9月17日，谷歌正式发布了全新智能体支付协议（Agent Payment Protocol 2，简称AP2）。这一开放式协议由谷歌与全球领先支付与技术公司联合开发，旨在为智能体主导的交易提供跨平台、安全且可扩展的解决方案。AP2不仅可以作为智能体对智能体（A2A）协议和模型上下文协议（MCP）的扩展，还遵循行业标准和监管规则，为用户、商家及支付服务提供商提供一个“与支付方式无关”的通用框架，从而确保交易的安全与一致性。
目前，谷歌已与超过60家机构展开合作，包括美国运通、万事达卡、PayPal、Revolut、Coinbase、蚂蚁国际、Etsy、Salesforce、ServiceNow、Mysten Labs、Forter、银联国际、JCB、Worldpay等，共同推动智能体支付生态的发展。
为什么需要AI智能体支付协议？
随着AI智能体逐渐能够自主代表用户执行交易，传统依赖人类直接点击“购买”的支付流程已无法满足新场景的需求。AP2正是为解决这一挑战而设计的，其核心目标包括：
1. 授权验证：确保用户明确授予智能体特定交易权限。
2. 真实性保证：确保商家收到的支付请求真实反映用户意图。
3. 责任追溯：在欺诈或错误交易发生时，能够明确责任归属。
AP2通过开放共享协议的形式，提供了代理与商家之间的通用语言，有效防止生态系统碎片化。同时，它支持信用卡、借记卡、稳定币、实时银行转账等多种支付方式，为用户和商家提供一致、安全、可扩展的体验，并帮助金融机构有效管理交易风险。
工作原理：授权书与可验证凭证建立信任
AP2利用授权书（Mandates）建立信任。这些授权书是经过加密签名、防篡改的数字合约，可作为用户意图的可验证证明。所有授权书均通过可验证凭证（Verifiable Credentials, VC）签名，为每笔交易提供透明、不可否认的证据链。
授权书主要覆盖两类用户购物场景：
1. 实时购买（人工在场）
当用户向客服人员提出需求，例如“帮我找到一双新的白色跑鞋”时，系统会记录初始“意图授权”。随后，当客服将商品加入购物车并确认价格时，用户签署“购物车授权”，确保商品与价格记录不可篡改，实现交易安全。
2. 委托任务（无人值守）
用户可预先签署详细的意图授权，例如“演唱会门票一经发售立即购买”，其中包含价格上限、购买时间、数量等条件。一旦条件满足，智能体即可自动生成购物车授权，实现无人值守的安全交易。
这一完整流程从意图授权、购物车授权到支付方式绑定，建立了透明且不可篡改的审计链，为授权、真实性和责任追溯提供了清晰的基础。
AI智能体支付如何激活创新商业模式
AP2的设计灵活，为新型商业体验提供可能。举几个实际应用示例：
- 智能购物体验：用户想买一件绿色夹克并愿意多支付20%费用，智能体可监控库存和价格变化，一旦可购立即完成交易，从而抓住高意向销售机会。
- 个性化优惠组合：用户计划购买新自行车并安排特定行程，智能体可与商家沟通，生成限时优惠套餐，包括头盔、旅行配件等，提高销售价值。
- 协调复杂任务：用户希望安排周末旅行，包括机票和酒店预订，智能体可同时与航空公司和酒店系统互动，一次性完成加密签名的多项预订，节省时间和人工干预。
这种灵活性不仅提升用户体验，也为商家带来更多增值机会。
支持稳定币与加密支付
AP2不仅适用于传统支付方式，还兼容稳定币和加密货币。为推动Web3生态，谷歌与Coinbase、以太坊基金会、MetaMask等合作，推出A2A x402扩展，实现基于智能体的加密支付的生产级解决方案。未来，AP2将进一步支持多链支付、去中心化身份验证等功能，为数字货币的广泛应用提供标准化、安全的基础设施。
未来展望：合作与开放生态
AP2为AI驱动的商业新时代奠定了信任基础。它不仅为网络、商户、发卡机构、技术提供商和用户提供安全交易方案，还鼓励整个行业通过开放协作改进协议。谷歌呼吁支付和技术社区共同参与，推动协议标准化与生态拓展。
目前，越来越多的A2A代理合作伙伴正在支持AP2，这将扩展其在AI代理市场中的应用，包括B2B场景，如Google Cloud Marketplace中自主采购软件解决方案，或根据实时需求自动扩展软件许可证，实现真正的智能化、自动化商业体验。